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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珩见她看得高兴,于是伏在她耳畔,略带些讨好地说道:“你要是喜欢,以后我但凡休沐都带你出来逛?”
江晚照正要应声,想起方才醉花楼里那些待价而沽的女孩子,兴致陡然没了,沉默片刻才道:“侯爷公务繁忙,卑职不敢劳烦。”
齐珩:“……”
方才还好好的,怎么又不高兴了?
齐珩只以为江晚照在记恨自己将她强行拖走,正绞尽脑汁地想法哄人,不过很快,他就没工夫考虑江姑娘的情绪问题,因为第二天一早,宫中派来内宦,急召靖安侯入宫觐见。
江晚照对朝中争斗不感兴趣,然而半天后,她就不得不上心——据亲卫首领齐晖透露,嘉德帝之所以急三火四地召见齐珩,是因为宫中丢失了一样东西。
随侯珠。
第67章失窃
只听“呛啷”一声,一只“千金一窑”的黑釉金兔毫茶盏摔在地上,砸了个粉粉碎。
齐珩脚步一顿,听着西暖阁里的动静稍小些,才不慌不忙地走进去,一提衣摆,找了块干净点的地面跪下:“臣齐珩,叩见陛下。”
嘉德帝发了一通脾气,脸色依然铁青着,闻言一摆手:“你起来坐吧。”
齐珩谢恩入坐,只见除了他,锦衣卫指挥使肖晔、嘉德帝宠信的大太监李之荣和陈淮一个不落,齐刷刷地跪在西暖阁里。
也就一个洛姝能好整以暇地坐在旁边,品着新沏的武夷大红袍了。
齐珩一瞧这阵仗,便知道嘉德帝这通火气多半与昨夜急召洛姝入宫有关。他沉吟片刻,字斟句酌道:“敢问陛下,急召微臣入宫,可是有什么要紧事?”
嘉德帝喘了口气,在龙座上重重坐下:“姝儿说给子瑄听吧。”
洛姝应了一声,果然没有半点废话,开门见山道:“昨夜有刺客潜入宫中,盗走了一样至宝。”
齐珩来之前设想了重重可能,唯独没料到这一出,不由愣了下:“什么宝物?”
洛姝正色道:“随侯珠。”
齐珩先是一惊,然而细想想,又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。
随侯珠是当世至宝,甚至能和传国玉玺和氏璧相提并论,但是再如何珍贵,它也只是一件宝物,丢了固然可惜,却还远远不到危害国朝社稷的地步。
齐珩想了想,小心劝道:“皇上不必动怒,那盗贼昨夜行窃,未必来得及逃出京城。您且命人封闭九门,全城搜捕,想来能很快找到贼人的蛛丝马迹。”
“兄长说的是,锦衣卫已经封锁九门,只是此事不宜大张旗鼓,所以只说是逃走了一名重要犯人,”洛姝道,“但是让父皇大发雷霆的不止这一桩。”
齐珩皱了皱眉:“那是什么?”
洛姝还没来得及答话,嘉德帝刚退下一点的火气转眼卷土重来,随手薅起案上的青玉砚台,恶狠狠地砸了出去。
这一回,跪在底下的人没那么好运气,尤以陈淮首当其冲。耳听得厉风劈面,他却一动不敢动,结结实实挨了一下,一绺鲜血随即滑落脸颊。
齐珩心头微凛,起身下拜:“陛下息怒。”
嘉德帝余怒未消,指着一干心腹骂道:“没用的东西,连这皇宫禁地也能进贼!这贼人今天偷了随侯珠,明天岂不是要摘朕的脑袋!”
一干心腹大气不敢出一身声,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。
洛姝起身,将一盏新沏的热茶递到嘉德帝手里:“父皇息怒,此事儿臣也有不是,万万没想到那小福子居然和东瀛人勾结……儿臣已经令人搜索全城,就算掘地三尺,也要找到随侯珠的下落。”
齐珩闻言皱了皱眉,不明白这里头有东瀛人什么事。
嘉德帝喝了两口茶,怒气稍稍消退,浓重的疲惫感泛上心头。他说不出话,只摆了摆手。
洛姝于是走到齐珩面前,将一样细长的物件亮给他看:“兄长可认得此物?”
齐珩只扫了一眼就微微变色,脱口道:“这不是东瀛死士用的苦无吗?殿下怎么会有?”
“昨夜那刺客潜入宫禁,就是用此物伤了十三名大内侍卫,”洛姝道,“如果只是这样也罢了,随侯珠一直保存在东暖阁里,知道的人并不多,更遑论那刺客出入宫禁如入无人之地,显然是有人暗中接应……我昨夜急审所有知情人,发现本该当值的小福子居然不在宫中,找到住所才发现,此人已经畏罪自尽了,死前没留下只言片语。”
齐珩寻思片刻:“光凭这一点,似乎也没法断定小福子就是幕后主使?”
“兄长说的是,所以我连夜探查小福子的底细,发现他入宫前家境贫寒,曾被寄养在一间道观内。谁知锦衣卫赶去道观时,却发现里面藏匿了大批黑衣死士,一照面猝不及防,伤了好几个好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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