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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远诚仿佛被一阵清风拂面而过,立刻离席跑到前院,明月和灯笼萦照着濯樱和阿琉,她的素影动人。
濯樱道:“我在附近教琴,顺便来探望公子,公子最近好吗?”
奉远诚道:“我很好,你好吗?”
濯樱点点头,“多谢公子专程去看我,同是拜访,我却比不上公子的诚意,小女今日是坐轿来的。”
奉远诚失笑道:“京都附近有间七源寺,信众一步一叩跪拜上山,和姑娘所说的诚意倒是相通的。”
濯樱道:“信众的赤诚可为信仰,公子的诚呢?”
奉远诚道:“我的‘诚’是个认不得路的傻子,那日从琏居回来后,才发现去的时候走了不少冤枉路。”
濯樱笑着问:“我看见门口停着很多车马,里面在宴客吗?”
奉远诚道:“夏公子人缘好,这里每晚都是高朋满座,姑娘愿不愿意去池塘边的亭歇里坐坐?”
濯樱道:“太晚了,改日吧。”
奉远诚忽然觉得,改日不知又要等到哪一日?大胆提议道:“姑娘明日有空吗?刚才听他们说:城外河谷里的秋兰开了,遍地洁白,你想不想去看看?”
濯樱静静看着他,没有马上回答,短短的一瞬间,奉远诚的心思又开始忽上忽下。
第4章
奉远诚在池塘边钓鱼,柳树的叶子漂在水面上,引来几条小鱼跟着追逐,沉在水里的钓饵却寂寞得无鱼问津。
夏明杰带着贴身小厮潇洒地走过去,软缎的新衣上闪着浮光,一脚停在他身边道:“言生言生,一起去吧!闷在家里干什么?”
“不去了。”奉远诚回头看看他,把鱼竿交给旁边的染松。
夏明杰有点不甘心,绕着弯地劝他:“说不定呢,今天我在城外会遇到濯樱,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啊。”
奉远诚短暂地犹豫一下,确定没有这种可能。濯樱拒绝他的相邀时说得很清楚:她不爱出门,情愿待在家里练琴。
“你在哪儿,或者听说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吗?”奉远诚顺便多问一句,或许能问出濯樱喜欢去哪里。
夏明杰抬头想了想,费解地说:“想不出来,濯樱名声很响亮,能见到她的人却不多。琴声偶然也能够听到一次,容貌就只能凭空想象啦,奇货可居应该就是这样的吧!言生言生,你肯定知道她的样子对不对?”
“别再问我,我只会说‘额宽九寸,手长及膝’”奉远诚笑着催促他,“时辰不早了,你玩得尽兴一点,不要离兰花太近,可能会引起风疹。”
夏明杰点点头安慰他:“好吧,你继续当寂寞的姜太公,这个池塘里有条三尺长的鲤鱼,我亲眼见过。”
听到如此寂寞的‘祝福’,奉远诚忍不住长叹一口气。
夏明杰停下离去的脚步,斟酌着道:“言生言生,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提醒你?”
奉远诚不在意地回他:“你不是已经在提醒我了吗?”
“唉,我说,”夏明杰眨眨眼睛,“你既然要和县尉大人的宝贝侄女结亲,就不要再招惹濯樱啦,搞不好会影响濯樱的清誉唉。”
奉远诚表情怪怪地问:“根本没有这种事,快点说,除了你还有多少人这么认为?”
夏明杰抿抿嘴,“肯定不少吧,我想濯樱大概也知道,听说好几家贵女都在跟她学琴,彼此要好得很呢。”
作为被蒙在鼓里的无知最后一人,感觉真是糟糕。奉远诚揉揉头,一想到不知濯樱会怎么看他,就觉得焦躁心烦。
夏明杰走后,奉远诚立刻对染松道:“把这里的东西收好,去叫人备马。”
还以为要整天钓鲤鱼的染松快活地跳起来,边绕钓线边想:上次公子等濯樱姑娘的信时等了七天,这次又等了六天,不能按照心意行事只能忍耐,公子真是辛苦。
奉远诚记得濯樱说过:琏居里的生活比外面慢半日,再次拜访,奉远诚发现濯樱并不遵守这条规矩,她和常人一样早睡早起。
从紧闭的杂室里传出断断续续的琴声,阿琉告诉奉远诚:姐姐在练琴的时候谁都不能打扰她,有时候她会练一整天,也不用吃饭。
虽然不能立刻见面,奉远诚没有离开的打算,愉快又安心地坐在厅里看阿琉煮茶。也没过多久,杂室的门忽然开了,濯樱面带惊喜地走出来,笑着说:“真的是公子来了。”
奉远诚问她怎么知道?
濯樱道:“阿琉煮的这种茶只用来招待贵客,茶水的香气飘进杂室里,自然会引起我的注意。”
奉远诚道:“是不是打扰你了?今天夏公子他们去河谷里看秋兰,我没事可做,所以来看你。”
“公子是我的贵客,不是打扰。”濯樱接过阿琉手里的茶匙,接着煮茶,“咦,前些天公子不是说想看秋兰吗,怎么不一起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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